文∕馮玄一
第一次鴉片戰(zhàn)爭是指1840年至1942年之間爆發(fā)的中英戰(zhàn)爭,是中國近代史的開端。
第一次鴉片戰(zhàn)爭是晚清屈辱的開始,這次戰(zhàn)爭對中國歷史影響巨大。
曾國藩是晚清中興名臣。在中國歷史上也是非常有名的一個人。第一次鴉片戰(zhàn)爭爆發(fā)的時候,他剛剛參加完翰林院的散官考試,授翰林院檢討。
三十歲的曾國藩此時只是一個剛剛走入仕途的年輕人,在朝廷中并沒有發(fā)言權(quán)。在他的日記中,從1840年開始,他斷斷續(xù)續(xù)記錄了鴉片戰(zhàn)爭的進程。期間穿插自己的感悟,文字間時時透露出無奈的心情。
1840年6月,鴉片戰(zhàn)爭爆發(fā)。在6月7日的日記中,曾國藩寫道:
“余今年已三十,資稟頑鈍,精神虧損,此后豈復(fù)能有所成?但求勤儉有恒,無縱逸欲,以喪先人元氣……談能日日用功有常,則可以保身體,可以自立,可以仰儲蓄,可以借福,不使祖宗積累自我一人享受而盡,可以無愧詞臣,倘能以文章報國。”
在曾國藩的這段日記中,他并沒有提及鴉片戰(zhàn)爭,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國家所處的危局。
也有可能是當時信息傳播速度慢,鴉片戰(zhàn)爭的消息還沒有傳到他的耳朵。在日記中警醒自己勤奮努力是曾國藩的一貫風格。
1841年初,鴉片戰(zhàn)爭已經(jīng)進行了近半年時間。1月10日,曾國藩在日記中較為詳細地記錄了半年來的戰(zhàn)爭進展情況:
“上年(1840年)六月,英吉利豕突定海,沿海游弋。圣恩寬大,不欲遽彰天討。命大學士琦善往廣東查辦,乃逆夷性同犬羊,貪求無厭。上年(1840年)十二月十五,攻破沙角炮臺。正月初五日報到后,又直逼虎門。正月初八報到,皇赫斯怒,于初六日通諭中外。初九日,授奕山為靖逆將軍,隆文、楊芳為參贊大臣。本日又策侍衛(wèi)四人往廣東,備差遣?!?/p>
從曾國藩的這段日記可以看出,看不出清政府對待英軍入侵的有效策略。
1841年1月25日,曾國藩日記中寫道:
“是日奉上諭,琦善革去大學士,拔去花翎?!?/p>
2月25日,日記又載:
“遇梁儷裳,談廣東情形,晚歸。”
關(guān)于這場戰(zhàn)爭,不知道兩位京師的官員在一起聊了些什么。
時間到了1842年,8月4日,英國軍艦進逼南京下關(guān)江面,隨后英軍從燕子磯登陸,南京岌岌可危。在英軍的威懾之下,欽差大臣耆英、伊里布和兩江總督牛鑒和英軍進行議和談判。8月29日,欽差大臣耆英和英軍代表璞鼎查在南京靜海寺簽訂了中英《南京條約》。
9月17日,曾國藩在家書中寫道:
“英夷在江南,撫局已定。蓋金陵為南北咽喉,逆夷既已扼吭要據(jù)要害,不得不權(quán)為和戎之策,以安民而息兵,然此次議撫,實出于不得已。但使夷人從此永不犯邊,四海晏然安堵,則以大事小,樂天之道,孰不以為上策哉?!?/p>
從這段家信中可以看出,當時的人們還抱著“天朝大國”的思想,把辱權(quán)喪國的不平等條約看作是“和戎之策”,曾國藩作為有識之士,雖然認識到“然此次議撫,實出于不得已”的真實情形,但仍舊抱著“一勞永逸”的念頭,期望“夷人從此永不犯邊”,還說這是“上策”,可見他身在其中,思想仍不免有很大局限性。
1842年末,第一次鴉片戰(zhàn)爭塵埃落定,曾國藩寫了組詩《歲暮雜感十首》,其中一首感慨道:“國仇猶未雪,何處著遷儒。”